爱情与婚姻——我最初的爱情启蒙

文/清平乐

《爱情与婚姻》这是朋友给我出的题目，他认为我能写好这篇文章，以解他不惑之年诸多的心头疑惑。我没有太多自信，写好的把握也不大。因为这个话题也好，课题也罢，太古老太模糊又太具体，一千个哈莫雷特一千个样子。好在我可以在文章中尽情阐述自己的观点，描述它们本来的“样子”，陈述“我”心底真实的感知，作为一家之言，一吐为快。

那就先说爱情吧——最初的心动！

——题记

“爱情”这个词最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，是我小学阅读文学书籍感受到的一种朦胧的美、一种坚贞的力量、一种男人和女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、一种莫名的冲动和幻想。我读初中的时候，先后从同学那里借来《三国演义》、《水浒传》和《红楼梦》三部名著（他家没有《西游记》）。当我开始读《红楼梦》的时候，同学不怀好意地调侃我说：“看了红楼梦，裤裆钻个洞”。当时我不明就理，感觉不是什么好话。回到家便没日没夜的看书，囫囵吞枣一般，有不认识的字都来不及查字典。按照约定，不管书看完和看不完，我都要在一周之内还书。我看书速度快，但是，我看得投入，看得专注，看得废寝忘食，简直看得入了迷。总是不喜欢林黛玉的病弱娇气、优柔寡断、多愁善感和爱使小性子、生闷气。我反而对端庄的薛宝钗颇有好感，觉得大气，可以娶回家，给母亲当个好儿媳妇。这种初步的感觉，直接影响到我对班里女孩子的态度和看法，我是“对号入座”，喜形于色，泾渭分明。凡是林黛玉型的女孩子，我就心生讨厌，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；凡是薛宝钗型的女孩子，我就暗暗喜欢，为她做什么都行，人家不理我，我也没有什么意见。这时候的我整个就是一个“贱皮子”。后来，又借到一本前苏联英雄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，粗糙的书也是前后缺页，肮脏不堪，我却视为珍宝。因为这并不影响我的深度阅读，书里的人物对我一生的影响都很大，我整整读了好几个月，读了好几遍。我甚至买来胶水把书粘好，装进书包里随身携带。当同学向我索要的时候，我才恋恋不舍地还给他。我清晰地记得他家住在京剧团家属院。保尔柯察金的爱情是那样纯洁，那样具有坚定的革命性，那样简单美美丽。当保尔柯察金穿着军装在风雪中修理铁路时，看到前女友穿着貂皮大衣，已经成为贵族的新婚妻子，气的我都想上去揍她。当然，我更鄙夷冬妮娅的“嫁人”和“背叛”。显然，我最初的爱情观里，已然注入了“志同道合”才能拥有真正爱情的理念。其实，此时我对“爱情”的认识，还是懵懂的、模糊的、不解的。但是，我认为真正的“爱情”应该是革命的、正能量的和轰轰烈烈的，像课本里“刑场上的婚礼”，老师在课堂把她自己的眼泪都讲得流了出来，我们受到极大的震撼，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。

我们接受的就是这种正统的、正面的、积极的和阳光的革命性“爱情”教育。只有革命者在一起，只有志同道合，才会拥有真正的“爱情”，才会共同开创未来，才会拥有幸福快乐的生活。这懵懂的爱情观，深深地打着那个时代的烙印。这时候我对“爱情”的感知是伟大的，是实实在在的，是没有一点点瑕疵和柴米油盐酱醋茶味道的所谓的纯粹“爱情”。后来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出现的“错觉”或者“错位”认知。初三那一年，那个隔壁邻家的女孩，拿着课本突然来找我问问题，说话吞吞吐吐，平时的强硬风格荡然无存。我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给她讲，她很紧张地站着听。母亲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，默默看着我们，直到邻家女孩告辞离去。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，这哪里是来问问题的么。幼时一起长大的玩伴，现在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了。他的父亲跟我父亲是一个单位，她的母亲也和我母亲是一个单位，那两年我带着她们一群叽叽喳喳的毛孩子到处惹是生非，分别数年后，这天她母亲骑着自行车，捎带着长得比她还高一头的女儿，到我家里来请教我学习问题——问一道不会做的数学题。母亲笑的合不拢嘴，因为母亲发现姑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我的讲解。母亲是个明白人，可是，我什么都不懂，什么也看不出来，我还以为自己的学习真得很无敌了。母亲也啥都不说，那就是一层没有戳破的窗户纸。第三次，班里那个大眼睛学习委员姑娘，在她闺蜜的陪同下，也来家里找我问学习方面的问题。这次母亲不在家，我却紧张的词不达意，反正那道数学题我是没有讲明白，不知道她俩听明白了没有。这个大眼睛学习委员，那可是我看到她就砰砰心跳的姑娘。竟然亲自来家里找我了，我的心都醉了。高中，我和大眼睛姑娘不在一个学校读书。我应届考上了大学，她却落榜了。每个假期我都去她家里看她，鼓励她好好复习。她不在的时候，我就跟她妈妈漫无目的的瞎聊，一般都是她妈妈问什么，我就答什么。第二年她还是没有考上大学。她妈妈不让她复读，非要让她参加工作。她就被新建的市毛纺厂录取当了最最辛苦劳累的挡车工。假期，我去厂里找她，看到女工宿舍的环境非常差，凌乱拥挤，心里不是滋味。毛纺厂的车间里机器噪音污染严重，说话都要嘴对着耳朵才能听见。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，一边工作生活，一边加紧复习。可能是压力大动力足工作太辛苦，这第三次参加高考，她终于如愿以偿被医学院录取。从此，我们反而渐渐失去了来往。如果说我们之间这也算是“爱情”的话，那应该是我人生经历的第一次埋藏心底的“爱情”，虽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，美好的回忆却让我一生都难以忘怀。爱情是一种懵懵懂懂的感受，是一种情犊初开的羞涩，是一种揭开荷尔蒙分泌帷幕的动作，是一种神圣的纯洁的感情，是一种不敢正眼看又心里期盼的向往……有时候“向往的是什么”都不那么太明确太明朗？——这大概就是爱情的神秘力量，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原动力，这大概就是爱情浪漫无涯吧！

2023.12.25（图片来源于网络谢谢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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